朱慈踉故意跟钱谦益说了不少,便让钱谦益自行回去反省。看着钱谦益无比落寞的走出御书房,朱慈踉心无波澜,动手开始批阅今天的奏折,朝鲜世子的事情,朱慈踉也没有特意去管,朝鲜世子若是识趣的话,就该立刻请辞,回他们朝鲜去,不过朱慈踉觉得朝鲜世子未必就会甘心,至于朝鲜世子心里怎么盘算的,他懒得理会,反正此次朝鲜带来的贡品,想换走足够的利益是绝对没有可能的,朱慈踉也不担忧朝鲜世子能在南京城翻出什么风浪出来,他倒要看看,朝鲜世子能忍到什么时候。走出御书房的钱谦益是落寞的,心里无比茫然。从皇上今日的语气不难看出,皇上似乎是一位武力至上的君王。是了,从皇上这些年一手建立应龙军,培养应龙军将才,皇上的所作所为无比充满了铁血的味道。从当年东林党覆灭,治贪风暴,盐政,士族豪强反叛等等,多少人头落地,皇上又怎么能跟仁义二字沾的上边,虽然他也不否认皇上确实英明神武,将大明从风雨飘摇当中带起来,重新一统天下,中兴大明,但皇上的信念与他心里的仁义相差太远了。他不难想象,今后大明并不会因为重新一统天下,便开始偃旗息兵,而是可能如汉之武帝一般,对周边用兵不断,最终将大明带向何方不得而知。钱谦益想阻止,想让大明真正安定,可是这么些年下来,他同样也有些了解当今皇上的性情,当今皇上一旦有了决定,便绝不可能听从他的劝说,会一意孤行,而且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,这才是最让钱谦益感觉到无力的地方。因为心里混乱,钱谦益回府之后便闭门谢客,连朝鲜世子派人来打探消息都没能见到他,事实上钱谦益此刻那里还有心思理会朝鲜世子的事情。朝鲜世子派来的人带着无比的失望回到驿馆向朝鲜世子禀报。朝鲜世子眉头紧皱,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,钱谦益首辅没有能说服大明皇帝吗?可是就算是那样,他也该告诉自己一声吧,连见都不见自己派去的人究竟是几个意思?朝鲜世子还没有想通,去探听另一种情报的朝鲜人也回来了。“世子大人,打听出来了!”朝鲜人跑了进来,略有些喘息的说道。“快说!”朝鲜世子说道。“回世子,大明去年岁入武百官看。朝鲜世子强忍着怒气对朱慈踉拱手道:“皇帝陛下,本世子,此次前来求见,是想恳求皇帝陛下,我朝鲜国自崇祯九年被满人压榨至今,已经十数年之久,朝鲜贫瘠,食不果腹,此次为了给皇帝陛下凑足贡品,连我王室许多东西都不得已拿去卖了,朝鲜对大明的忠心日月可鉴,请皇上看在我朝鲜始终终于大明的份上,多赏赐我朝鲜一些财物和粮食,本世子代表全朝鲜百姓感谢皇帝陛下的慷慨,还望皇帝陛下成全!”为了拿到足够的赏赐,朝鲜世子把自己放得很低,他不介意大明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给他们朝鲜赏赐的,他只要带回足够多的财物便能保住他的世子之位。为了大明的赏赐,朝鲜世子也是豁出去了,若是这一办法不行,他一定会立刻改变策略,总之大明一定要将足够多的赏赐让他带回朝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