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絮回过神时,已经被曾彭泽握住了肩膀。他将楚絮推在门板上,手指间越来越用力。“我们两个人的事,根本用不着他插手,是不是……”楚絮背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,“开门!”“姓曾的,你敢乱来试试!”楚絮看到曾彭泽不停地做出吞咽的动作,“谁给你吃的药?”“我没提防,是沈嘉许。”“你怎么还跟他有联系?别跟这种人牵扯不清……”曾彭泽难受得要死,将楚絮紧抱在怀里。蒋修知踢着门,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。“楚絮,开门!”蒋修知这会又急又气,“你别顺着他乱来。”“彭泽,你要是熬不过去,我们可以去医院。”曾彭泽贴着楚絮的肩膀,喘息声非常浓烈,他抬了下头,嘴唇不经意擦过楚絮的下颚。她人明显僵住,曾彭泽忍得眼睛都红了。“絮絮,我……”他是想要她的,每一刻都在想着。可楚絮看他的眼神很清醒,有担忧,但没有丝毫的情欲在里面。“楚絮!开门!”曾彭泽拉过楚絮,她有些慌了,搭着门把的另一手往下按。门咔嗒一声打开,蒋修知往外拉了把,走廊上的强灯射过来,男人快步往里冲。曾彭泽松开了楚絮的手,她赶紧拦住蒋修知。“什么事都没发生,冷静点。”曾彭泽的眸光彻底淡下去,门是楚絮给开的。他往旁边靠去,整个人看上去很颓靡。蒋修知眯了下眼帘,“交给我吧,这种事我很在行。”出来混的,有几个没被下过这种龌龊药呢?楚絮一如既往地相信医院,“送医院吧。”“闹上新闻可就搞笑了。”蒋修知走过去,想要攥着曾彭泽进房间,但被他甩开了手。“不用,不需要。”他要往外走去,楚絮追上前步,“你去哪啊?”“回家。”“彭泽,你这样子怎么回去?”曾彭泽靠在门口,回头看了眼楚絮,“那你觉得我留下来,不是被人看笑话吗?絮絮,还是你以为……我会违背你的意愿,逼着你做你不想做的事?”楚絮握紧了手指,蒋修知也将目光投落在她身上。“你要说你不愿意,我断不会强求你,我……不是畜生!”蒋修知的脸色变了变。“这种药,死不了人的,无非就是把自己弄得狼狈点,要不我帮你?”“变态!无耻!”蒋修知扯松了领带,楚絮看他这样子,也真的挺无耻的。“彭泽,你这样回去我也不放心。”曾彭泽即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,都这种时候了,他还是会跟她妥协。“客卧在哪?”楚絮将他带了过去,“我去给你拿床被子。”曾彭泽没等她,进了房间后将门关上。他没跟萧子翟一样乱嚎乱叫,屋子里面格外安静,楚絮想去找被子,被蒋修知拉住了。“没听到锁门声吗?”“他一个人在里面,行吗?”蒋修知话语里带着讥诮,“你想去陪他?”“好了,没你的事了,回去吧。”“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,你料定他能君子到明早?”楚絮觉得这件事还有很多让人疑惑的地方,“你是跟着他来的吗?”“据我所知,沈嘉许不光给他喝了药,沈太太也有份。”“什么?”蒋修知拂了下袖口处,“他跟沈嘉许有牵连,我倒是不奇怪,曾彭泽家境平平,这几年蹿得如此之快,背后肯定有人扶持。可他要是跟沈太太都有瓜葛……”“不会的。”楚絮说得笃定,“他不是那种人。”蒋修知在沙发上坐下来,往边上一靠,“要真有点什么呢?”楚絮走到他面前,慢慢低下身来。“你要是再不把嘴闭上,我就用针把它缝起来。”他做了个抿唇的动作,知道楚絮这会心烦气躁,不过看在她刚才开门的份上,他不计较了。沈家。车子刚停稳,沈太太就下去了,沈嘉许跟在后面。他走过去搀扶着她,“慢点,当心摔跤。”沈太太推开了他,两人一路纠缠着来到卧室,这儿没有别人,他们都能撕开最原始的脸皮。她一个巴掌甩在沈嘉许的面上,似乎觉得不够,第二个、第三个又跟上去了。“尽管打,我不怕疼的。”沈嘉许推开她,“我先去洗澡,一会要是需要帮忙,我可以效犬马之劳。”他眼睛里俱是冷冽,冲完澡出来,就被沈太太推向了墙壁。“喜欢玩野地,是吗?”沈嘉许将她的两腿提了起来,“你这么看不惯我跟别人生孩子,你怎么不争气点呢?”女人漂亮的脸蛋已经扭曲了,既兴奋又痛苦,“我的身子难道不是被你搞垮的吗?一把一把药往我嘴里灌的时候,你不就是不想让我生吗?这么多年,你还带着我四处看病,让我受尽折磨……”疼痛感劈开了沈太太的五脏六腑,她咬牙道,“所以啊,你这辈子也别想有自己的孩子!”……楚絮担心着曾彭泽的情况,他在屋里面,卸掉了假肢,将裤腿往上拉。他用手掐着断肢处,感觉到了疼痛,却还是没松开。屋外,楚絮蹑手蹑脚地起来,想过去看眼。蒋修知叫住了她,“担心什么?”“我怕他熬不过去。”“熬不过去就自己解决了,多释放掉几次,药效不就过了?”楚絮看着这男人,跟她谈论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脸都不会红一下。“他不一样,哪比得上你有经验。”“所以,我才想教他,不是不领情吗?”“这一晚上都不会太平吧,你要留在这?”蒋修知双腿交叠,“他来找你,是不是想跟你有更进一步的关系?”楚絮觉得她跟蒋修知讨论的这个话题,就很怪。他一把扯住楚絮的衣角,将她拉到跟前来。“你敢,你就试试。”“别发神经。”楚絮这会烦得很,“我不敢,行了吧。”蒋修知听那房间里,一丝丝的声响都没有,要换作是他,肯定已经不顾一切把楚絮搞上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