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暖青在覆尘留到挺晚，一忙碌就会忘记时间。她坐在那里，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下，她没有当回事。后脑勺再度啪嗒受袭，她转过身去，看到凌绍诚剥了砂糖橘的皮在扔她。“你真是！”浪费啊。凌绍诚剥下来的砂糖橘也不吃，就放在旁边的盘子内，“要回去了吗？”“走。”再要逗留一会，他说不定能把覆尘给拆了。晚上。言言玩了会，就吵嚷着困了，凌暖青放好了水给她泡澡，她难得的没精神，哈欠连连。凌暖青给她冲洗干净后，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，给言言换上睡衣后，她才朝着门口喊了声。“好了。”凌绍诚推门进来，将孩子接在手里，“我带她去吹头发。”“好。”凌暖青就穿了件单薄的白色毛衣，这会湿了大半，得赶紧洗澡才行。凌绍诚目光从她脸上往下挪，眼神像是能挑开她的衣领，只是他很快又别开，并未让她察觉到不对。凌暖青也想泡个澡，躺在热水里面浑身舒展开，她脑袋舒适地耷在旁边，一张小脸热得红通通的。凌绍诚推门进去时，她听到了动静声，耳朵竖起，还能听见脚步声。“言言，你还没睡吗？”她目光望向门口的方向，步子声越来越近，很快就看到了一双男人的腿。凌暖青如临大敌，想要躲，但现在躺在浴缸里才是最安全的。她头发湿漉漉地盘在脑后，幸好是泡泡浴，细腻的泡沫一直堆积到凌暖青的肩膀处，她身体往下沉，就露出个脑袋在外面。“你干什么？出去。”凌绍诚充耳不闻，来到浴缸旁边，一手撑着边缘处，上半身弯着看她，“我以为你在里面热晕了，喊你没听见。”“你没有喊。”“我喊了。”他耐心地解释，“只是你没听到。”“我又没睡着，一点声音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”凌绍诚干脆坐下来，“言言睡了。”“哦。”“聆聆也睡了。”“嗯。”凌暖青防备地盯着他，“你也去洗洗睡吧。”“行。”凌绍诚说着将手放到颈间，像是要解开扣子，凌暖青喝住他，“你回自己房间去洗。”凌绍诚的手指轻顿下，他一手撑在身侧，另一手却撑在了凌暖青头顶处，他上半身打开，一点点俯下去，带着压迫性十足的眼神紧紧勾住她不放。凌暖青身子越渐往下沉，下巴都浸入了水中。“你想把自己淹死吗？”凌暖青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，“不行。”她别开视线，不去看他，凌绍诚撑住的手掌紧握，“还是不行吗？”凌暖青脑袋上的皮筋松散开，头发掉了一把下来，垂在肩膀上，耳朵和脸颊都跟熟透的苹果般。她优美的颈子低低地压了下，“不要。”凌绍诚气息喷灼到她脸上，想要吻她，凌暖青掬起一把泡沫去挡住他。凌绍诚却是不管不顾，俊脸往前凑去，沾了满满的泡沫，柔软的唇瓣抵在凌暖青的脸上。她整个身子往水里钻，咕噜咕噜一口水呛得不行，又蹿了出来。凌绍诚将手放到她嘴边，让她吐泡沫水。“好喝吗？是不是甜滋滋的？”凌暖青将他的手推开，“你出去。”他反手握住凌暖青的手臂，将她拖向自己，溅出来的水花涌到凌绍诚的腿上，裤子都湿透了。“就一次，行不行？”他哪怕不将话说透，凌暖青也能听懂。“不行。”“我一直在等，你总要给我个时间期限。”凌暖青恨不得站起来就走，可她这会处于劣势，她用手护在身前，“我不想。”她稀里糊涂搬回来也就算了，睡在一张床上，他什么都不做的时候，她也能勉强接受，但凌暖青还没想过跟他之间的距离，一下拉成负数。凌绍诚算是看明白了，按着凌暖青的性子，要等到春暖花开的一天，太难。他陡然站起身，她以为他生气了要走。没想到男人竟是很快的脱尽衣裤，凌暖青又气又恼，干脆用手捂着脸。“快出去，停手，我跟你说我是会生气的！”哗啦啦的水声肆意往外冒，浴缸里多了一个人，溅出去的水花将泡沫也带走了大半。凌暖青更加藏不住，她也不怕被人看光了，她撑了下就要起来。只是还未跨出去，腰部就被男人的手臂给缠住，她脚底一个打滑往下坐。凌绍诚唔了声，也不知道凌暖青坐在了哪里，他吃痛，咬着牙说道，“坐坏了，你赔的起吗？”她后背僵直，凌绍诚的手从她腰间处往上爬，一把握住凌暖青的肩膀。他将下巴搁至她颈窝，她吃痒，两条手臂防狼一样紧紧地护在身前。凌绍诚垂首看眼，“挡着做什么？”凌暖青也低头看了看，她赶紧将手臂上移，“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。”“可你总让我等，我等不了。”他没有像从前那般强硬，可圈住她腰的手臂在收拢。“等得了。”“你不是男人，你不懂。”凌暖青缩紧肩膀，就跟个受人欺负的小羔羊似的，凌绍诚俊脸在她后背上紧贴着，“就一次，很快。”快？怕是快不了。凌暖青态度还是强硬。“不要。”凌绍诚这是不敢对她用强，要不然早就该干嘛干嘛去了，他只能软着语气，“那你说，要什么时候？”“反正不是今晚。”“你少诓我，我让你写好保证书，明晚，你敢吗？”这又不是考试没考好，还保证书，凌暖青不再搭话。凌绍诚手掌伸过去贴住她的小脸，将她扳向自己，“这样吧，你先亲我一下，算是给个定金怎么样？”“不……”“你要不答应，我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。”凌暖青盯着他的脸，水汽氤氲，眼里的五官一下清晰，一下又变得模糊起来。凌暖青喉间滚动，慢慢靠近上前，唇瓣刚贴住凌绍诚的嘴，就想躲开。凌绍诚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，他大掌往她脑后一扣，用力地深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