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怒目瞪他，凌绍诚就是要她这样的反应，木木然然跟块石头似的，多无趣？“我喝了，你满意了？能高抬贵手了？”“还不够呢。”凌绍诚说着又抿了口。他完全拿凌暖青当个玩具，就好比是猛兽逮住了猎物却不着急吃，非要把她玩个半死不可。凌绍诚将手指塞进凌暖青的嘴里，将她的牙关撬开，一口汤水毫不费劲地喂进去。他以为她又要恼羞成怒，没想到凌暖青这次却配合至极，她甚至主动攀住了凌绍诚的脖子，唇齿、舌全部缠了过去。凌绍诚某处的火被蹭地点起来，他看到凌暖青闭起眼帘，似有享受的神色，就连这些动作都有种老练感……凌绍诚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推开，凌暖青唇瓣微红，带着暧昧的肿胀，她舌尖在嘴角处舔了下，带出几许勾人。“怎么了啊？”“不要脸！”“凌先生不喜欢啊？”凌绍诚端起旁边的茶水杯，漱了下口，将水吐回杯中。凌暖青啧啧两下，有这么夸张吗？“我以为凌先生是在勾引我，看来是我理解错了。”凌暖青知道他要说什么，干脆自己都说完拉倒，“我又犯贱了。”“明白就好。”凌暖青拿起桌上的毛巾，想要替他擦下嘴，凌绍诚一把将她的手打掉，“把你的脏手拿开。”好好好。凌暖青给自己擦了擦，“凌先生还吃吗？要不我喂您？”“给别的男人喂习惯了，是吧？”“嗯呐。”凌绍诚气结，不语，心里扑哧扑哧被刺出一个个大血洞来。门外忽然有说话声传进来，助理拼命拦着不给那人进来，声音也刻意压轻了。“凌先生现在不方便，你还是走吧。”“我就敬杯酒而已……”那声音好像是凌暖青听过的，助理表情冷漠，用一条手臂挡着，“凌先生不喝酒。”“哎呦，你怎么这么死板！”男人推开了助理径自走进包厢。凌暖青一抬眼，赶紧将脑袋往下压，凌绍诚见到那人时，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很怪异，他将这种耻辱和难堪都怪责到凌暖青的身上。朱先生端着酒杯来到凌绍诚身边，“凌先生，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您。”他余光睇见了坐在旁边的凌暖青，这张脸是真的好看，他也找不出别的形容词来，瞧瞧这细嫩的皮肤，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手感？“凌先生，这位是？”凌绍诚被他揭了伤疤，当初可是他亲手将凌暖青卖给这个男人的。朱先生腆着大肚子，肚皮都快搁到凌绍诚手边的桌沿上，他说话时叽叽喳喳，凌绍诚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幕……这样一头猪和凌暖青躺在一起，将她压着……凌绍诚快被自己的想象给恶心死了，偏偏这个朱先生不懂看人脸色，“我看这位小姐的身形，有点熟悉啊。”“你才是小姐。”凌绍诚语气寒冽，助理追进来，拉了朱先生一把。“快走。”凌暖青摘掉面具后，穿的又是凌绍诚给她买的名牌，朱先生自不会将她和那个陪酒女联系到一起。“凌先生，这个美女正啊，要说还是您的眼光好，这挑出来的人就是好。”明越握住他的肩膀，想要将他强拉出去。凌绍诚一手伸向酒杯，凌暖青注意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，手背上的青筋握出狰狞感。“明越，我今天心情不好。”“凌先生，是我的错。”“今晚怎么都要见点红的，你自己选吧。”不想自个遭殃，那就拿人开刀好了。凌绍诚推开椅子起身，“走。”凌暖青也不想被那个朱先生认出来，她低垂着脑袋跟在凌绍诚的身后，一脚踏出包厢，又赶紧将门带起来。看来明越今晚要揍人了。回去的路上，凌绍诚的脸就跟在冰箱里冻过一样，凌暖青趴在窗口，冷不丁拍了拍司机的椅背。“停车。”司机哪里敢，凌绍诚不耐烦地出声，“干什么？”“我想喝奶茶。”凌绍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她，“你还有脸喝奶茶？”脸呢？！“干嘛？喝奶茶有错？”“呵，你刚才差点被人认出来，什么感受？”凌暖青继续趴在窗边往外看，“我那时候戴着面具的呀，放心吧。”男人狠狠推了她一把。“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别人没看见你的脸，有些事就能当没发生过一样？”“凌先生，我都不介意，你这么气急败坏干嘛？”“是，你有脸。”凌绍诚这会恨不得提刀冲回去，可就算他把那老男人剁了都没用，碰过的还是碰过了。她脏也不是脏在这一人身上，凌绍诚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，脑袋跟炸裂似的痛。凌暖青落下车窗，有风吹进来，凌绍诚清醒不少，望向外面的街道。“停车。”司机赶紧一脚刹车，将车子挪到了路边。街边上有奶茶店，凌绍诚这会不想看到凌暖青。“滚下去，买完了再滚回来。”凌暖青推开车门，回头看他一眼。“你要喝吗？我请你。”“赶紧滚。”她用力甩上了车门。凌绍诚轻揉下太阳穴，司机拿了瓶水递给他，“凌先生，您带药了吗？”“啰嗦。”凌暖青跑到奶茶店跟前，正在那里排队，明越解决完朱先生的事，也赶了过来。大晚上的还有人在发传单，也不管别人有没有需要，见着人就给。凌绍诚坐在车内，冷不丁几张传单砸进来，就掉在他的身边。明越站在外面，还没看清楚传单的内容，就见凌绍诚拿起了其中一张。上面印着好几个女人的照片，像素模糊，花枝招展，底下配着一串大红色广告语：美丽空姐、精致白领、贴心大姐姐……总有一款是你的菜。某某会所开业大吉，充值一万送按摩两小时。凌绍诚将那张纸捏得哗哗作响，就不知道纸醉金迷是不是也用过同样的招数，说不定给凌暖青的广告语就是风情诱惑的面具美人？凌绍诚将传单揉成一团，用力丢出去。“砸了！”明越擦把冷汗，他今晚尽做这些事了，打完人还要去砸人场子。